犹如颗颗珍珠散落在广袤大地上的传统村落,是中国人的根系所在,也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家园。自2012年我国启动传统村落保护工作以来,经过五年努力,目前已有4153个村落列入国家级“中国传统村落名录”,传统村落文化遗产得到基本保护。
再读《乡愁》,心头总会泛起淡淡的惆怅,有一种失落感在悄然流淌。飞速发展的城镇化使得传统村落大量消失,“如果我们走的太快,要停一停等待灵魂跟上来。”传统村落保护是一件非做不可的事,并不是要抱残守缺,守住传统的居住形态,而是关乎“根系”的大事,是为了子孙后代有家可归,知道“我们是谁”“我们是从哪来”。然而,在推进过程中,同样需要避免“千村一面”和过度旅游开发的问题,让传统村落保护成为一种文化自觉。
从破坏到保护,传统村落保护一路走来并不平坦。2000年到2010年十年间共减少了90多万个村落,中国的村落以平均每天80至100个的速度消失。直到2012年传统村落保护工作启动,得到国家层面的重视,已经公布了4批传统村落保护名录,古村落急剧消失的态势才得到有效遏制,传统村落进入复苏阶段。然而,列入国家级名录后,并不意味着保护工作已经结束,恰恰相反保护才刚刚开始。
古村落之所以有名,很大程度上在于自身的文化基因和深厚的历史积淀,这是千金难换的,无关乎外在的名号。缺乏文化积淀的村落,即便是硬生生的戴上了国家级名录的帽子,亦是枉然。然而,受经济利益的驱使,一些传统村落大搞旅游开发,挖空心思挣钱,甚至将当地村民迁走,交给旅游开发公司运营。缺少了原住民的古村落是走不远的,因为没有了集体认知和传统文化,纵然是编造的民间故事再动人,也是经不起推敲的。缺乏厚重感和历史认同的商业化运作,极易导致传统村落“千村一面”,产生“得而复失”的危险。
传统村落保护,应倡导“一把钥匙开一扇门”,提供更多个性化的保护和发展规划,发掘那些独具特色的文化符号和民俗内涵。传统村落保护,最终是为了人,不能“见物不见人”,留住心中的乡愁,让村民切实感受到保护传统村落是自家的事,远比金钱更为重要。